关于我们的上次见面时间/炼炭/炎柱视角

·原著向

·或许全篇炭吹(嘤

·剧透有


*

炼狱杏寿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跟着母亲一块离开,反而听到灶门少年抽噎着。

“我不甘心,刚刚学会一点新的东西,就再次狠狠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……眼睁睁看着强大的前辈在远方苦战,我却连助战都做不到。”

炼狱杏寿郎咧开嘴,他想告诉灶门炭治郎,并不是这回事,他做得很棒了,第一个从美梦中醒来的人,面对下弦也丝毫不怕,炼狱杏寿郎甚至想夸奖灶门炭治郎,这些你刚掌握的招式,你都用得很好。

接下来炼狱杏寿郎就发现自己并不能开口,炼狱杏寿郎抬起手,映着阳光。

也并不会消失啊,炼狱杏寿郎感叹着。

炼狱杏寿郎突然想起,自己醒来时左肩的一片湿润。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,灶门少年是几乎被鬼灭门,只剩下了一个成为鬼了的妹妹吧。炼狱杏寿郎叹了口气,也很不容易啊。

输给上弦之三纵然使炼狱杏寿郎感到一丝不服气,但他又能隐隐感觉到,灶门少年早晚会比他更强,也早晚能将鬼全部歼灭,迎来一个新的黎明。

这么几百年的灭鬼下来,即便几乎是一代一代的灭鬼人轮番交替着,但这一刻炼狱杏寿郎却能清晰地感觉到,灶门少年是不一样的。

唯独就是,炼狱杏寿郎回过神,看着眼前被人背起来的灶门炭治郎趴在人家的肩膀上不断地抽噎,炼狱杏寿郎有点无奈,灶门少年也太会哭了。

*

信鸦是炼狱杏寿郎自己放过去的。

炼狱杏寿郎也没想到自己的信鸦还能够感知到自己,于是他直接带着他的信鸦,将信鸦来到灶门炭治郎的床边。

但炼狱杏寿郎并没想到灶门炭治郎会一见到信鸦,就直接背上箱子出门。

这还没恢复几天吧,炼狱杏寿郎想拦都拦不住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灶门少年忍着疼痛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。

父亲一如既往地还是那几句话,提着酒暴躁地赶着灶门炭治郎。

什么决定好的天赋论,让炼狱杏寿郎自己来讲他都能讲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。

最初炼狱杏寿郎听到这种话确实被打击到了,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认认真真得去寻思,自己周围的柱们确实也都是一群天赋极强之人。

但他也没几天就释怀了。

炼狱杏寿郎想做的并不是最强之人,他只想做个有能力去保护别人的人罢了。

并没那么复杂。

不过可能灶门少年并不这么想。

炼狱杏寿郎看着灶门炭治郎脸色铁青,仿佛是强忍着疼痛,似乎还有怒意地开口着。

结果被自己的父亲猛地按倒在地。

日之呼吸吗,炼狱杏寿郎自己开始沉思起来,确实听说过,但因为家里的书并没有怎么记载,并且并非他所使用的呼吸法,所以炼狱杏寿郎也并未在意过。

打断炼狱杏寿郎沉思的,是灶门炭治郎的一声怒吼。

“不许你说炼狱先生的坏话!!”

炼狱杏寿郎回过神,他直接上前想拦住两人,结果自己的手却穿了过去。

炼狱杏寿郎怔住了。

原因并非是想到自己的这一幅状态,而是他看见灶门炭治郎又开始掉起了眼泪。

他看着灶门炭治郎一遍掉眼泪,一边勉强地抵抗着父亲的招式。

好像哪儿动了一下。

炼狱杏寿郎捂着胸口。

*

日轮刀的护手本来并未放在千寿郎的身上,是炼狱杏寿郎自己刻意打掉了放置在台上的护手,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碰到护手,大概是周围没人的时候,自己就能碰到一些东西吧。

他想让千寿郎将护手交给灶门少年。

这个想法其实有些突兀,护手真正应该在的地方,明明就是自己的家中。

但他看着灶门少年跨出自己家的那一刻,他想,他都不在了,能有些什么护着灶门少年的呢。

“我希望你能够收下它,它一定会保佑你的。”

是的。

炼狱杏寿郎笑了起来。

毕竟是我的护手,承载的也是我的意志。

我一定会保佑你的。

*

灶门少年恢复地很快,甚至他的剑法进步的也很快。

这四个月里,炼狱杏寿郎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消失,于是他偶尔飘去自己家看看父亲和千寿郎,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灶门炭治郎的身边。

灶门少年很容易做噩梦,时常有几个夜晚灶门少年都是侧躺着,一边抓着枕头,一边流泪。有一次炼狱杏寿郎伸出手,想帮灶门少年拭去眼泪,然后自己就真真切切得,碰到了灶门少年。

炼狱杏寿郎自己都愣了,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,确实是温热的,柔软的,灶门少年的触感。

他也尝试过在别的时间段,在没有人的时候触碰千寿郎和自己的父亲,都没成功,甚至是白天灶门少年周围没人的时候,他都触碰不到。

炼狱杏寿郎伸出手,轻柔地擦干了灶门炭治郎的眼泪。

“灶门少年。”炼狱杏寿郎听见自己的声音,混着夜色,混着一丝叹息。

炼狱杏寿郎放下手的时候,便听见了灶门炭治郎的呢喃之语。


“炼狱先生。”

*

听到宇髄天元要将三个少年带去花柳街调查的时候,炼狱杏寿郎要是能碰得到人,这时候他一定早就把宇髄天元给揍倒在地上。

这三个少年才多大,总是不计较别人的年龄就把人带去乱七八糟的地方,这个人真的是够了。

炼狱杏寿郎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一贯能笑着的他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
他赶紧跟上已经穿着和服的灶门炭治郎。

灶门少年是个勤快而又温柔的人。

炼狱杏寿郎看着他不断地忙上忙下,用笨拙的语言安慰别人,还有那根本不会撒谎的样子。

还好在列车那会儿,上弦之三只对自己有兴趣,而没夺走灶门炭治郎的性命。

*

炼狱杏寿郎明白灶门炭治郎是怎么如此飞速地进步的了。

次次将自己逼入绝境,次次在绝境中逆转趋势。是个心智极其强大之人。

即便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又如何呢,炼狱杏寿郎这样想着,灶门少年之所以能够得到如此快的进步,也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啊。

父亲说的话也没错,但在灶门炭治郎身上并不适用。

炼狱杏寿郎开始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如果真的,自己能再强一点,现在的自己,也是依旧能稍微护着点灶门少年的人了吧。

他在灶门少年倒下,被他妹妹接住的这一刻似乎也明白了,当初为什么灶门少年会不甘心,觉得自己连助战都做不到。

此刻的炼狱杏寿郎,只能像鬼一样,甚至连鬼都做不到的地步,在灶门炭治郎身边游荡着,只能看着他一步步成长。

是一种享受没错,但同时也是一种煎熬。

灶门炭治郎年龄不大,却要背负起比别人更为沉重的东西。

战损严重,但不妨碍他们因为消灭了上弦之六而自内心所传达出来的喜悦。

灶门炭治郎太善良了。

炼狱杏寿郎看着他捂着妓夫太郎的嘴,有点悲哀,但却温柔地劝慰这对兄妹。

灶门炭治郎真的,太善良了。

他就像个发光体,不同于黑夜中的萤火虫,也不同于撕开黑暗的光明,而是风,是把阳光也一并吹来的风,是能温柔的拥抱着别人的风,是人人都会渴望这缕风,能吹到自己身上。

炼狱杏寿郎伸出左手,贴着灶门炭治郎的脸,尽管他没法触碰到。

灶门炭治郎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味道似的,突然抬眸。

受了这么多伤,都没有因疼痛而掉泪的灶门炭治郎,因为仿佛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,而开始红了眼眶。

“炼狱先生……?”

*

炼狱杏寿郎看着灶门炭治郎一次次在战斗中领悟更深的层次,甚至可能已经,比自己还要强了。

他有些感慨,却又觉得理所当然,人在绝境中还能迈出步子,能收获巨大是应该的。

炼狱杏寿郎看向上弦之三。

从刚才灶门炭治郎碰到上弦之三,上弦之三的眼光就直接越过了灶门炭治郎的时候,炼狱杏寿郎就知道这个人看得见自己。

“你还没走啊。”

上弦之三向灶门炭治郎冲来,却又直接躲过灶门炭治郎的动作之后,掠到炼狱杏寿郎的耳边轻声开口。

炼狱杏寿郎笑了笑,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开口道:“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他成长了很多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*

灶门炭治郎在上弦之三消失的那一刻,突然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炼狱杏寿郎。

“炼狱……先生?”

炼狱杏寿郎是能看见有个女人拉住了上弦之三的,他看着身着和服的女人牵起上弦之三的手离开后,就听见自己最熟悉的声音,又喊了自己的名字,炼狱杏寿郎回过头来,发现灶门炭治郎看向的是自己的方向。这时候的炼狱杏寿郎也怔住了。

“你看得见我了吗,灶门少年?”

紧接着炼狱杏寿郎走向灶门炭治郎的方向,看着眼前的赤发少年胆怯的伸出手,好像是不确定是否是真的一样,从炼狱杏寿郎明确他看见他的那一刻起,灶门炭治郎的眼泪就没有停过。

炼狱杏寿郎走到了灶门炭治郎的面前,蹲下身,张开怀抱,抱住了这股风。

“做得很棒了,这么一路来辛苦你了。”

紧接着灶门炭治郎就嚎啕大哭起来,灶门炭治郎好像想说些什么,但嘴里只能发出哭声,一个词都拼凑不齐。

炼狱杏寿郎轻轻放开灶门炭治郎,抽出环抱着灶门炭治郎的手,擦去灶门炭治郎根本止不住的眼泪。

“你碰到我的时候,真的很爱哭啊。”炼狱杏寿郎轻轻地笑了起来。

灶门炭治郎放下剑,也伸出手抱着炼狱杏寿郎的腰,埋在炼狱杏寿郎的胸前,不断地掉眼泪,炼狱杏寿郎慢慢拍打着灶门炭治郎的背。

炼狱杏寿郎似乎也能明白灶门炭治郎想问些什么。

不是炼狱先生你为什么还在这。

而是,我真的有做到很好吗,我保护了所有人吗,我有血战到底吗。

“有哦,”炼狱杏寿郎靠在灶门炭治郎的耳边轻声开口道:“你真的做得很好了,你保护了所有人,你有血战到底。

“你甚至成为了,比我还要伟大的人啊。

“这一路,我都有看见,我都在陪着你。”

炼狱杏寿郎看着自己开始消散的手,他抬起头看向靠着柱子的富冈义勇,向他晃了晃自己的手,用唇语一字一顿的表达自己的意思:“之后要照顾好灶门少年啊。”

接着又垂下了头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灶门炭治郎猛地抬头:“炼狱先生,要去、要去哪呢?”他紧紧拽着炼狱杏寿郎的领口,开口道:“在花柳街的时候,我有闻到炼狱先生的味道。”

“那时候我也在啊,我一直都在的。”炼狱杏寿郎笑着说,“大概是猗窝座也消失了吧,我也得走了。”

炼狱杏寿郎看着灶门炭治郎,赤发少年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任性的话,只是拽着他的衣服,自己也尝试着要笑出来,像是要给炼狱杏寿郎送别。

炼狱杏寿郎捧着灶门炭治郎的脸,炼狱杏寿郎明白有哪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,但他也不打算去告诉他,他只是一个已死之人,留不下的东西,他不会将这些塞给还未完全成熟的少年。

他只是最后再狠狠地抱着灶门炭治郎。

炼狱杏寿郎也没忍住自己的眼泪。

他陪着他了这么久,已经是偷来的时间了,他足够感激了。


“要继续向前走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要害怕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的护手还会一直保佑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
*

后来消灭残党的时候,有几次稍微严重一点的任务,嘴平伊之助总能看到灶门炭治郎身着炼狱先生的羽织出门。

嘴平伊之助有些好奇地开口:“炼狱先生什么时候落下的衣服吗?”

灶门炭治郎笑着点了点头:“上次的时候,他遗落下来的。”


·FIN


评论(10)
热度(148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